直击欧冠:拜仁归属感明显 切尔西弥漫离别情绪

郑大世

“当我还是个孩子，我在慕尼黑……”拉姆那样娓娓道来自己和拜仁的情愫；另一边的施魏因施泰格，则在讲述着他们这支球队N年前的样子。这是拜仁慕尼黑与切尔西欧冠决赛前的新闻发布会，但给人的感觉，却如无数个平凡的午后一样，懒散又温馨。
    拜仁的训练营也设在一群民居中，响彻欧洲的大豪门原来是如此亲民的一家俱乐部。所以，今天的比赛，理所当然的，被认作“人民之战”。海因克斯已经是个老人，但当一名记者提议他开着大巴带着球员们去和球迷们联欢时，他满面红光应好，“真好的主意，我会开车，还要有白红大旗迎风飘扬！”拉姆讲述自己11岁就进入这家俱乐部，怎么在当年拜仁战胜瓦伦西亚夺冠时欢欣鼓舞的庆祝，“希望，明天也会给当年和我一样看球的球迷们同样的喜悦。”施魏因施泰格全程一直在笑，或微笑、或大笑，和人们眼中严谨的德式表情一点都不搭界，但他也是骄傲的，他说“我们这些参加过决赛的……”，他说主场怎么会没有优势？拉姆补充，“这就像在家里一样”。记者让他清楚点说怎么就像家了，拜仁队长变得害羞起来——就是像家嘛，家还要怎样形容？逗得一旁的小猪拧着鼻子笑。而海因克斯虽然含蓄，也承认，“我们熟悉这里的每一寸草皮”。
    有记者提醒他们如果不能夺冠本赛季就将一无所获，小猪聪明作答，“即便如此，我想有很多球队也愿意和我们交换当前的位置。”有人扫兴的问他们如果不能夺冠将会怎样，小猪回答会很沮丧，但也提醒记者们，“这已经是我们这波人的第二次，怎能给自己留伤悲。”拉姆看着他，捋了捋头发，两人对视的时候，默契已经在交流。
    德罗巴和兰帕德也曾有那样的默契，在球场上，在生活中。8年的队友生涯间他们共同捧起了三次联赛冠军，5次足总杯。但当昨天他们共同出现在新闻发布厅时，多年前很官腔的兰帕德已经曾经沧海；而这么多年一直叫嚷着要走的德罗巴手腕上则戴上了一个切尔西训练服辅助色橙色一模一样颜色的手链。大家都知道，这很可能就是德罗巴在切尔西的最后一次新闻发布会了……
    于是，魔兽像犯错的孩子一样窝在椅子里，多年过来，唯一不变的就是他依然羞涩。别以为我用错了字眼，场上生猛热爱大场面的他场下面对生人总是这幅样子。反倒是身边的兰帕德，一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样子。一大半的问题都是关于德罗巴，关于他的欧冠情节，关于他是否会离开，对前者，德罗巴显然一直很痴迷；对后者，向来诚实的他支支吾吾，“现在要打决赛，其他的以后再说。”但当一位加泰罗尼亚记者中途到场就是为了问一句“你是否会加盟巴萨”时，德罗巴终于长舒一口气，欣然回答“这不是事实”。
    事实却是他肯定会离开，从切尔西官方记者内尔的口风中，从德罗巴的不愿直接回应中（你若不离开，为何不此时宣布鼓舞球队军心）。但和切尔西的感情，离别之际却表现得比想象中深得多。关于莫斯科，我一向队友道歉；关于这次，不遗余力。当天空体育的首席解说员马丁-泰勒问起他经历的多灾多难的欧冠是否觉得欠他一座欧冠时，魔兽动情了，他眼睛深润地回应，“谁也不欠我欧冠，但是我欠切尔西球迷的，我欠队友的。”身边的兰帕德先是直眼，回过神来使劲掐了掐自己的喉咙。
    决赛中，切尔西四员大将都不能上场，有记者提出特里的名字，兰帕德没有客气，“特里是很重要的，但伊万、拉米、梅勒都很重要，我们不是为了某个人要赢下，而是荣辱与共。”这次，兰帕德将是场上队长。四年前，铁人母亲帕特突然辞世，但兰帕德强忍伤痛继续在与利物浦的半决赛中出场，欧冠决赛中，扳平曼联的那个进球后他手指苍天，眼含热泪。但最终上天没有成全他，等这一天，他不知卯足了多少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