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建昶:当"兽兽"不再单纯

meixi

我不知道，这个论断，会被多少坚信爱情的“小清新”、“文艺控”们驳斥。只是，信念很多时候就像理想：美好，但从未实现。
    犀利的现实，不知道击碎了不少琉璃玲珑心。就像4年前陈老师的那几张照片，瞬间让玉女变欲女。好在这个时代，我们已经不再轻信什么——宁愿相信真的有高帅富，也别以为会有高大全。
    所以，我们应该对《XX联播》、《XX日报》里的一切楷模持以怀疑态度（这不是恶趣味，作为公众人物，接受比普通人更严苛的监督和质疑，是一种义务）；我们应该对这样的标题鄙夷一笑然后说声等着瞧吧：XXX和XXX甜蜜恩爱……
    真应了那句话：名人们能够在公众的世界里投下倒影的，都是假象。太多太多的传奇，声名，爱情，终究都被时间冲走金身但见泥胎。
    就像在科比没有“鹰县强奸案”事发之前、韦德离婚官司之前，我们一直以为他们真的像标榜中的百毒不侵的好男人一样，在最近几天德怀特—霍华德与斯坦—范甘迪的“逼宫门”之前，很多人也一直以为，在NBA的一流球星里，也许也只有“兽兽”相对单纯些了——我还记得，2009年总决赛结束后，我给某一家杂志写关于“兽兽”的专栏，编辑建议我的标题不妨叫做《古典青年》。
    的确，那时候的“兽兽”够古典纯真的：他嘻嘻哈哈地对待每一场比赛；连着两年去参加只能搏观众一乐的扣篮大赛；听奉母命浑身上下没有纹身；屋子里收藏了好几个房间的糖果……相对于科比的用强、詹姆斯的精明，“兽兽”就像一个明朗的邻家大男孩。
    2009年总决赛结束的那一刻，“兽兽”拉上队友尼尔森，坐在板凳席上，看科比和他的湖人在中圈庆祝，然后抿着嘴克制住眼泪，那一刻，这家伙多像受了委屈的孩子。
    时空间隔两年后（这几天媒体披露的“逼宫门”让我们依稀辨清了半年来围绕“兽兽”去留的各种争斗和妥协）——
    “兽兽”不满魔术队运作，要走人，湖人是备选。
    湖人不愿意放走拜纳姆，“兽兽”又觉得篮网和小牛不错；
    谈判，谈判，无数的谈判；
    很少过问魔术队事宜的80多岁的老板终于纡尊降贵，大抵是他最终拍了板，“兽兽”只要留下，就可以拥有至高无上的权限：只要他愿意，上到总经理，中到球员，小到球童，都可以更换。而显然，他对总经理和主教练都不满意。
    于是， 中期交易截止前，“兽兽”留守奥兰多，并且“奇迹”般放弃在今夏成为自由人的机会；
    魔术总经理奥蒂斯—史密斯选择了沉默；而主教练大范甘迪选择了开火——大抵他是受够了压抑，并且彻底断了在这支球队执教的念想。
    大范的开火非常突然，在魔术主场迎战尼克斯之前。在大范吐糟时，四周还有球员运球的声音。“兽兽”正好经过，还搂住了大范故作亲密，说，“斯坦，我们都不会为那些流言困然是吧。”
    大概，“兽兽”是想提醒大范别说什么，但可惜提醒的有些迟了。在大范说完后，那些记者们立刻围堵了“兽兽”。“兽兽”的表情有些凌乱，用一个伪装的面具包裹了愤怒、慌张、尴尬、不解。
    但是他还是强迫自己露出牵强的微笑……
    这一幕幕，以及这一过程运行的逻辑，真让人怀疑难道在奥兰多也有一位《宫心计》、《甄嬛传》的忠实观众？见多识广的美国媒体也很诧异，他们开玩笑说“兽兽”真有潜力做政客呀，背地里耍的手腕，可比那傻乎乎的叫嚣着竞选州长的巴克利强上多少倍。
    当然，吃青春饭的球员们，急不可耐地为自个争取更牛逼的总经理、教练、队友，无可厚非，大部分知名球星都这么干过。可能是我们这些旁观者入戏太深了，就像你容不得你爱的那些玉女们怎么会嫁一个有钱的糟老头一样，恐怕很多人也无法理解“兽兽”原来是这么的老辣深沉。
    也许这就是时间的魔力，让纯净单纯的“兽兽”发生了改变。但我想，更深层次的原因出自于我们：
    我们往往把这世界上的很多事物想象的太过纯净，可偏偏那些事物并不纯净——这是一切惊诧、烦恼、忧心、失望的源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