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场球看的，如饮苦酒

姚明

被一个群的人莫名其妙的黑了一晚上，红着眼睛关机上床看书，闭上眼也是半小时醒一次。2点40的时候已然蜷在被子里不知道怎么才能睡得着——来学到现在，唯独今天困得最厉害，睡得最早，却也最不踏实。力求安静但却热血翻涌一个小时过后，起来看了两场让我彻底昏沉下去的比赛。现在皇马的比赛还未结束，也只是漫无目的的看着旁边的直播窗敲着键盘。既然心情是凌乱的，那么写出来些零乱的帖子，也便顺理成章、不可避免了。
    每次写帖子，最纠结的是不知道该用什么题目。小学时候写作文，我总是力求首先用一个惊艳的题目一鸣惊人，最终惊艳变成了光怪陆离，一鸣惊人成了匪夷所思。如今在这里混迹一年多，“随便谈谈”四字在我所用的题目当中出现频率越来越高。看球淡定了，“谈谈”随便了，苦闷的球，也就成了苦酒了。
    切尔西与曼城不再赘述，5点钟被曼城总差一口气的进攻逼得换了台，剩下的就是3个进球一个没看到的苦逼。缓冲的时候扫了一眼微博，惊诧的发现鸟叔居然摆出了一个令人大跌眼镜的三后腰，仿佛潜艇加上“人人网”三个字之后就成了毕巴、蝙蝠宇宙队。结果三后腰宛如1后腰，20分钟被人打了两脚20米贴地直传，拉莫斯两次被人身后空跑超车，阿贝罗亚用臂力证明着特步球衣的质量有多好。全队射门最多的和抢断最多的是同一个人……终于拉斯的一张黄牌使得鸟叔推翻自己的3后腰有了就坡下驴的机会，谁成想卡列洪上场没跑够3里地就被人把脚踝踩成了折叠型，随后就是佩大师一个标准的旋风腿在天上旋转500余度，捂着鲜红的嘴唇领到了一张鬼使神差的黄牌，下半场久违的阿尔滕托普再度出现，点背到极致的卡列洪如标志一般的杵在通道门口看着裁判一张一张掏黄牌。此时再看微博，震惊的发现鲁本吃了两张黄牌还在场上飞奔。厄齐尔那销魂一传之前，这场球除了闹剧近乎什么都不剩……
    这球你说我看的是哪门子劲？
    我很想说其实我就是睡不着而已。
    PPLIVE那俩解说在一个多小时前侃侃而谈，欧洲排名前16的球队至少8支都在今天登场，具体是谁我也没算，只是漫卷心事的看着两场球，随便吃两块饼干，就跟一人喝闷酒的看狗血剧的感觉差不多。其实这时候球赛未必比毛片来的刺激，《神曲》不一定比《金瓶梅》更具艺术价值，直愣愣的守着皇马打到70分钟，场下的鸟叔满头白发布置着战术，尽管联赛看了这么多年，这些场景太过习以为常，但在这样一个闷头丧气的凌晨，习惯也就成了积郁了。
    其实不怎么看屏幕，听哨声也知道场面现在混乱的就宛如我的文字一般。看了20分钟我就说早晚这个三后腰要被推翻掉，伊瓜因热身的时候我只能说这场球想找回中场控制权已经是痴人说梦了。赛季进行到这个时候，皇马进入低迷期是很正常的，拿下一场就是熬过去一场。上轮赛后教练组罕见的没有怎么攻击裁判，我只能说回屋之后队员们肯定挨了骂。但体能不是骂骂就能补充的了的，阿隆索的覆盖范围在下降，拉莫斯的状态在飘摇，这都是不争的事实，饭要一口一口吃，皇马本身并没有领先宇宙队10分的能力，赛季初制定联赛战略也压根就没敢想提前夺冠云云。领先优势总是会被蚕食的，写到这里人品似乎已然被败光，看眼微博，临近中场又是一个定位球丢分。微博绞死了隔壁一回，人人网如今反噬皇马也就太过够本了。
    我坐等黄色潜水艇人人网公共主页火爆，我不会加，因为我知道里面什么样。
    妥妥的，鸟叔被裁判随手一指点出了场外，紧接着拉莫斯染红下场，随后厄齐尔躺枪回家。隔壁10人靠球王赢球，我团9个人能干啥？
    你告诉我这场面还能干啥？
    不是说这场球裁判偏向谁，而是这个二货似乎根本就不会吹，每次他都在用他的固执封杀正确的可能性。场上0受伤直接下场，黄牌到现在恐怕给了有15张不止；这样的裁判，我很怀疑他从业资格证是不是买答案过的，莫非西班牙裁判证考试泄题了？其实回头想想，鲁本两张黄牌没下去不能怪裁判——我渣团踢得太粗野，得牌太多，裁判小本上密密麻麻，根本卡不见之前的情况。
    苦酒就该有苦酒的喝法，天不亮起来喝两杯，通常没人会细细品味。这场球也就这样交代了算了；这晚上也就这么过去了得了。我哥们风风火火从郑州回到洛阳，给我打了个电话就去睡觉，到半夜迷瞪瞪醒了，吃包泡面上会网再去睡，他告诉我这几天累的要死，到家的感觉就5个字：“有床就是爷”。其实看球也一样，领先的时候想扩大比分；脚顺的时候想踢的好看；真到了这份上，能不再被灌一个就算不错了，更何况9人应战居然最后还有攻势。所以说，做人得知足，你不能总是期盼遇到什么好裁判，连着两场遇到这样的2货，吞口苦水认了完事——人老了，不想多计较那些，太阳慢慢出来了，今天说是要升温，喝杯咖啡，该干嘛干嘛去。

    帖子是乱的，结尾似乎也应该顺应性的乱一点。现在回头看上一篇帖子，似乎只有最后那两段散文式的文字更顺眼些。几个小时前，躺床上就想着帖子这个东西是不是真的要局限到某种形式和某种主题当中。千把字的东西说到家是个载体，没必要把一些情绪上的东西全部融入足球写进直播吧的论坛里。我是个很情绪化的人，以至于至今仍被很多人认为太过孩子气，孩子气就会犯很多孩子气的错误，办很多孩子气的2事，有很多孩子气的想法。其实我一直觉得小孩一点也没什么不好，只是说不明白小孩到底是怎么个小孩法。直到昨晚我似乎给了这种性格一个偏激的解释：
    以前我说，一个人的梦想总是在不断堕落的。小时候我有无数的梦想，如果这些梦想全都实现，那么我会是爱因斯坦、华盛顿、齐达内、乔丹的合体。如今我梦想着能够有个爱因斯坦给我的电脑提速，能够有个华盛顿给两会改改革，能够有齐达内帮渣团干掉隔壁，能够有个英格兰的乔丹陪我玩一晚两晚的……胸怀大志变成了屌丝一枚；我4岁的时候，有18年的时间去实现22岁的计划；我22岁，只剩下不到几天去面对毕业后的压力。
    时间就是一个缓冲，成熟其实只是告诉你，你的余地，没多少了。
    所以当时光把我们一点点推向所谓的成熟时，我们开始有了分化。当他们一一走向社会，我用了一个近乎是逃避的方法选择自己的人生；然后，用了一种压根就是红果果的逃避的选择永远隔离了成熟。其实在直播吧当个原创达人很容易，每天晚上睡觉前闭上眼想想足球，想想战术跑位，想想你想对某个人说些什么，用不了多久你就能用自己的眼光去看一场比赛——起码我是这么认为的。
    所以我会说，我有一个属于自己的世界，那里什么都有，有足球，有小说，有成就，有失落，有故事，有冒险，有富足，有沮丧。我喜欢这个世界，在这里，我很幸福。
    慢慢的我会厚颜无耻的自封为YY帝，我会孤芳自赏的享受着虚无，我会追求某种不可能的事情，我会爱上某个不可能的人。
    我不是神经病，我只是喜欢那种淡淡的感觉而已，我和我自己在一起，我很好。
    所以我崇拜柏拉图，我有我的理想国，我喜欢精神上的恋爱。
    一直想给这样漫无目的的帖子提取个标签，想来想去想到了去年背的一个单词：stifling。
    突然想听我悬那首传唱度很广的歌，《关于我爱你》。
    其实昨晚上睡觉前说的最后一句话，正在向着让我畏惧的真实方向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