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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3-2 15:33 |阅读模式
前言
    MP3中缓缓的播放着张震岳的《小宇》,我站在楼顶,看着远端的城市,华灯初上,格子里的灯光,有多少的故事在诉说?我抬头望向星空,似乎,我也是来自远方的一颗星!
    我也不知道这故事从什么时候说起,非要定个时间,或许是十年前吧,那一年,我16岁,高中一年级,一个骚包的岁月为什么最美好的记忆,大家总觉的是这个时间段呢我觉着,大部分原因,是初中还没有对女孩子有着多少深刻的印象而16岁,已经到了会做春梦的时代,是啊,那些年,似乎,生活就是足球、姑娘、网吧、上课、睡觉。非要换个活法的话那么,我认为是上课睡觉、网吧、姑娘、足球。
    之后,带着我后高中时代的梦想上路,一路上风景别致!
    第一章
    张扬的老家,是个一个普通的朝廷三线小城市,普通的会让北上广的孩子以为这是他们城乡结合部    但是,张扬爱着他的家乡,虽然这种爱,在他多年后投入北上广这种“高富帅”的怀抱后,已然忘却了,就像我们已经忘却味道的初恋。
    这是一个闷热的上午,雾气似乎还没来得及散去,张扬骑着自行车,朝着自己刚刚考上的高中驶去。明天开始军训,学校通知今天上午必须过去领取服装,看着手中洗一次就会掉色的迷彩服和不穿都会开胶的解放鞋,居然要了一百二十块置装费。一回头,看到办公楼前停着的“A6”,张扬豁然开朗,校长还是低调的,没有换成“S600”。
    初中要军训,高中要军训,大学也军训,除了把一帮孩子晒成猴子,学生往往在军训结束三天后,立刻忘记正步怎么踢,教官姓什么。抗战时期打缅甸的时候,某某人高喊:“一寸山河一寸血,十万青年十万军”,几十年过去了,“一个夏天一色脸,十万学子十万猴”,原来此乃东胜神州花果山啊!张扬将衣服鞋子往车后一夹,一溜烟离开了学校,对于这所刚建了没几年的新兴高中,能每年将升学率保持在60%左右,这简直是奇迹。于是乎,一些考不上老牌高中的学生家长,鲨鱼闻着腥血一样,玩了命的将孩子往这所高中里送,据说管理很严格,老师很负责。事实上,家长是为了能在亲戚当中不丢脸,我孩子考不上老牌重点,但是起码还是能上好学校的。
    车子拐到一个小巷子,巷子的尽头,是一家PS室,名叫:“魅力科技电游厅”,一看店名就知道老板的文化水准,一如两千年左右满大街的“千年虫网吧”。张扬到店门口停下,锁好车,进入店里,熟悉的喊了一声:“老板,4号机!”
    “魅力科技电游厅”不大,大概三十多个平方,隔了两个间,前厅稍大,摆了十来台二手市场买来的电视和ps机子,墙上居然还贴了三四张海报,一张是罗马队全家福,2000年夺冠时候的,巴蒂多年媳妇熬成婆的表情是那么的写实。一张迈克尔欧文射门的瞬间,这时候的欧文,还没有受伤,杰拉德也只是个毛头小弟。居然还有一张李铁的海报,那个年代,似乎大家去球场踢球,穿中国队球衣,还是不丢人的。
    里间比较小,只有几个平方,放着的是几台老虎机,然后里间还打通了,只要外面一有风吹草动,老板只要将外间和里间的门锁上,即可通过里间后门,将这些老虎机暗度陈仓,但是一般都用不着,因为一旦检查,电话都会提前到。渐渐的,此门的作用沦为家长要是来捉小孩,里面的人可以暗度陈仓,张扬笑称这是小叮当的“任意门”。
    4号机是张扬的首选,不是因为机子手柄好,也不是因为电视是纯平的,而是4号机挨着大门,张扬可以时刻观察门外情况,一旦母亲大人前来,立即弃柄鼠窜,通过“任意门”让张母扑空。可也有失手的时候,初三时候的某天,晚自习前,和哥们在4号机鏖战正酣,选了大BUG卡洛斯这厮,从后场开始前突右晃,过掉六七个对方球员,眼看禁区内射门在即,被张母拉开门,虎着脸一把揪住张扬耳朵,拖死狗一样拖回了学校。
    之后张扬明白了,从巷口到电游厅,大概需要6分钟左右,因此,只要频率保持在5分钟向门外看一次,绝对可以保证有足够的时间逃离犯罪现场。奈何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张扬居然在如此科学验证的情况下还是被抓住了两次,原来是张母骑着车来捉的。
    电游厅老板爱喝酒,因此喝多了经常由她姐姐代为看店,老板长的其貌不扬,二十三四岁看起来跟三十好几似的。但是其姐却落得惹眼至极,二八年华,可不是十六岁,是真的二十八岁,一双狐媚眼,当真是媚到骨子里,大家都叫她小倪姐。每当夏天时候,张扬最喜欢就是结账找钱之时,因为小倪姐俯下身拉开抽屉瞬间,大领口酥胸半露,直叫张扬口干舌燥,小腹火跳不已,待小倪姐身子直起,张扬则瞬间恢复道貌岸然之老实形象,面皮变换之快,眼神转承之熟练,一看就是暑假没少光顾。
    天亮,张扬八点起床洗洗涮涮,然后穿上劣质迷彩服,足蹬解放鞋,对着镜子照了照,缕缕刚过耳垂的鬓角,确定自己的发型没有问题,遂出门骑车赶往学校。
    今天实在是过热,刚到学校锁好车,背后就有汗了,张扬赶忙跑到操场,乌泱泱的全是人,比超市打折还热闹。顺利的分完了方队,开始军训,教官还不错,二十分钟军姿就休息一次,军姿站了快一上午,张扬也心猿意马起来,太阳也爬到了温度三十六度的高度,热的头昏脑胀的张扬还是咬咬牙,转移注意力,眼神乱瞟,从背影分析方队女生的身材,可惜迷彩服过于肥大,掩盖了很多数据,分析的很不得章法,最后断定,此方队无美女,因为真美女,身材是裹不住的。等上午军训挨结束,张扬迫不及待的迅速浏览方队女生面庞,果然证实了自己的判断,除去上帝要求回炉重造级别的,剩下的也只是扔在人堆里,不会让你有任何回头欲望的庸姿俗粉。扼腕之余,颓丧的回家吃饭。
    几天军训下来,大家也渐渐习惯,眼看军训即将结束,下午三四点之后,教官也任由大家在操场踢踢球活动活动。张扬也去踢了一次,总觉的和高年级学生踢球自己像个菜鸟,倒不是技术上的不济,而是该下脚铲的时候不敢铲,生怕铲的那个谁谁是跟谁谁谁混的,叫嚣着放出一句:“丫放学后别走!”
    高一新生有个前锋技术不错,虽然个儿不高,可停盘带射有模有样。休息的时候,张扬去小卖部买了两瓶可口可乐,一块钱一瓶,喝完了瓶子是要还给小卖部的那种,接着走到小个子前锋旁边坐下,将可乐递在他面前。
    “怎么称呼?”张扬吸了一口可乐问道
    “谢了,苏涛,呃,苏秦的苏,涛。。。。。。涛声依旧的涛!”小个子苏涛接过张扬手中的可乐后,介绍自己,找了个古人说了自己的姓,可有涛字的古人一时没想起来,唯有胎死腹中,结巴着从赵本山小品中攫取一段草草收兵。
    “踢的不错啊你,以前初中校队的?”
    “嗯,是啊,这都能猜到?”
    “哪个学校的啊,我怎么不知道?市里几个初中校队的我都熟,你眼生啊!”张扬吸着可乐疑惑道。
    “南京十七中转回来了。”小个子悠然吐道,眼神看着前方,口气中似乎夹着一丝的不屑。
    “原来是转学回来啊,你球踢的确实不错?”张扬不由收敛心神,暗忖海水不可瓢崴,在深谈下去不免让大城市的人觉得自己土气,于是不动神色将话题又绕回到足球上来。
    “嗯,我们学校以前是南京市初中联赛第四名。”轻描淡写一句话,苏涛的眉宇间自豪的神气毋庸置疑。
    “那有机会一起踢吧,我四班的张扬,我还有事儿,先走了。”看到苏涛盛气临人的表情,张扬平淡的甩出了一句话,起身便走,心里直骂,一瓶可乐白瞎了。
    “我是二班的!”苏涛一看张扬起身,连忙丢下地址。
    接下来两天,张扬和苏涛倒是都一起踢球,配合的也凑合,之间渐渐熟络起来。军训结束以后,下午,俩人踢完球,坐在操场跑道边树下喝着可乐,有一搭没一搭的扯淡。夕阳带着淡淡的忧愁吞噬了远方的高楼,一方倩影跳入了张扬的眼眶,远处,一位女生青丝齐肩,淡蓝色的长裙,骑着粉红色自行车在跑道上懒散的晃悠着,风乍起,吹散开地上的些许枯叶。张扬呆了,如果时间可以定格,张扬希望,这画面能永远停留在他的脑海中,傍晚,余晖下的美丽身影,走过心房,划下记忆一道道。
    张扬已经忘了嘴里还喝着可乐,当女孩越骑越近,快要到达他们面前的时候,张扬不自觉的咽了一下喉咙,可他忘了嘴里还有可乐,一时间被呛的口鼻涕流,手足无措,可乐瓶子险些掉在地上,要了命了,五毛钱呢!女孩被张扬的举动吸引了目光,惹得扑哧笑了出来,顿时如百花开,如黄莺啼。只叫张扬更加尴尬,从兜里掏出面纸撇过头急速的清理着,期间强忍着咳嗽,可怜一张脸憋的通红,如鲠在喉,不得上下。
    “你。。。。你是不是?”女孩突然说话,张扬耳朵立刻像狗听到撕开狗粮袋子的声音般竖立起来,心道,我不认识她啊?遂回头想一探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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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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